【all太】猫
◈私设
◈题不对文系列
◈幼儿园文笔
◈人物属于朝雾和原著，ooc属于我
◈有虐猫情节，慎点
What matters in life is not what happens to you but what you remember and how you remember it.
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，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，又是如何铭记的。
——马尔克斯 《百年孤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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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又看见了那只猫，它有一身黑的发亮的皮毛，趴在墙头上，尾巴一甩一甩的，懒懒散散的晒着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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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委托依然很多，太宰治翻着一堆堆委托信，打了个哈欠，放下一堆委托信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交到侦探社的委托并不全都是案件，在平常世界大多是找丢失的宠物，太宰治一向不会去接这些委托。
“喂太宰，别偷懒了，这有个委托，你和敦一起去处理一下。”国木田独步看不过去，走过去把一封信件放到太宰治手边，太宰治睁开眼睛，就看见自己的后辈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瞧着他，太宰治虽然真的不想动，却也不想拂了后辈的意，便坐直了身体笑了起来。
“知道了，国木田君。”眼瞅着后辈眼神里的欢喜，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好笑。所以他走过去揉了揉中岛敦的头。
“走吧，敦。”
“好的太宰先生！”中岛敦收拾了这次委托的所有资料，就跟在太宰治身后出去了，沙色的风衣从门缝里透露出一个角，转瞬又消失不见。
所以太宰治自然也没看见，江户川乱步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眼镜，看着那个委托信，然后转头看向窗外逐渐远去的太宰治。
眼神不忍却坚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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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并没有仔细看过这次事件的资料，更多是中岛敦在他耳边不断的说，太宰治七零八落的听着，打量着去往任务地点的路。
是荒无人烟的郊外，太宰治还记得这里几年前有一家工厂，后来因为贪污被政府查封，然后改装成了仓库，后来逐渐废弃，路边长满了杂草，大风吹过就形成了浪。
是最简便的作案地点。
此时他和中岛敦已经站在了仓库门口，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这里了，摆在仓库门口的木箱发出了腐烂的味道，潮湿易碎，太宰治没有多看，示意中岛敦打开仓库的门。
仓库看似只有一间，实则有地下两层，一天前有人看见几年前逃逸的杀人犯往这边来，报了警，由于那个杀人犯是异能者，所以公安局锁定了地点就直接把案件交给了武装侦探社。
是很简单的案子没错，太宰治漫不经心的想，随着卷帘门的打开，仓库里的一切映入眼帘，血//腥味扑鼻而来。天花板上，吊着黑乎乎的一团，看不清是什么，血却不断滴在地板上，发出滴答的声音。
中岛敦并没有发现他的前辈突然沉默的站在原地，找了个椅子把那黑乎乎的一团抓到桌子上，这才看清，那是一只黑猫。
爪子上的指甲全部拔掉，四肢被砍断又被缝合起来，鲜血不断从尾巴出滴落。很快染红了一片，中岛敦指尖颤抖，把黑猫翻了过来，柔软的腹部被开了一个口，仔细看能看到柔弱的器官，还没有缝合上，这只猫大概是前两个小时，或者再早一点，几十分钟前，彻底断气。
或许是同属于一类，中岛敦此时此刻双眼微红，也许这只猫只是路过，也许这只猫只是在寻觅食物，却被残忍的杀害，落的个这样的下场，它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睁得大大的，中岛敦仿佛看到它只怎样激烈的惨叫和挣扎，还是落的个如今的下场。
“太宰先生…”中岛敦闭了闭眼，扭头看向他的前辈，他似乎看到了他的老师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，却在转瞬间消失不见，太宰治面上依然是笑吟吟的模样，走进来拍了拍中岛敦的肩，语气温和，轻轻看了一眼猫的尸体，似乎毫不在意。
“找个地方，埋了吧。”
中岛敦点了点头，轻轻捞住猫的尸体，血迹沾在衣袖上也不在意，走出了仓库，所以也没有发现，太宰治的指尖在发抖，本来就白的一张脸此刻更是惨白，他深呼吸一口气，走下了地下一层。
这里似乎总是一片黑暗。没有光。没有一切，没有未来，血腥味依然浓郁，太宰治凭借良好的势力看到墙边斜靠着的几个人，或者说是尸骸，他们的面色或许不甘，或许绝望，或许恐惧，唯一不可否认的就是。
他们都很年轻。
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，鸢色的眼眸定格在角落里的床榻，移步走了过去，他定定的看着那床厚重的棉被，半晌伸出手去翻，却突然闻到一股香味，软倒在地。
楼梯的缝隙处，一个身影慢慢的转了出来，一双眼睛里满满的疯狂，他像是得意一般轻轻笑了笑，又怕惊到楼上的中岛敦，这才收敛了气息，脚步极轻的走了过来，看着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人。勾了勾唇角，随即扬起手臂狠狠的往下一刺。
“划拉。”是刀戳在木板上的声音，他愣了愣，不可置信的看向地面。哪里那还有晕倒的人，空空如也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。
“是在找我吗。”地下室的灯光猛地亮起，略带戏谑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，他不可置信的转身一看，太宰治就站在他的身后，歪着头笑着看他。他突然觉得很兴奋。
他在黑暗里隐藏了太久，也杀了太多人，太多人没有还手之力，所以遇到从他手中逃脱的人，他的心里有了一阵扭曲的兴奋。他举着刀，朝太宰治冲了过去，太宰治不紧不慢的闪开。嘴里还不停的吐出字。
“山原月也，男，异能力，迷迭香，也因此无数次从公安局的手中逃脱。”太宰治看向山原月也，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，“杀人的快感很爽吧，我本来我不想亲自对付你的。”太宰治停下脚步。眼神肃杀。
“但不巧，我今天心情不太好。”太宰治捏了捏手骨。
“所以我决定，亲自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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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滴嘟滴嘟。”闪着红光的警车飞驰在夜色里，太宰治站在警车旁交接所有的手续，山原月也精神恍惚的从仓库里带了出来，看到太宰治面色恐惧不住的大叫着直到被塞进警车。
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抬了出来，他们都很年轻，雀葬身于此地，他们本该有美好的未来，最终却成为了森森白骨，何其可悲。中岛敦正在跟着警察忙忙碌碌。太宰治站在原地，安安静静的看着一切。他就站在那里，却隔绝了周围的一切。
“喂太宰。”国木田独步沉稳的声音传来，太宰治眨了眨眼，回头冲着国木田独步笑，“国木田君怎么来了。”
国木田独步看着个平时差不多的太宰治，内心升起一丝隐秘的担忧，乱步先生从不出错，他说太宰此时此刻绝对没有外表那样好让他多加注意，可就是这幅模样，让国木田独步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他只能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，示意他上车，太宰治也没有拒绝，坐上了副驾驶。等中岛敦上车后，他们就驶离了这里。
很快就到达了太宰治的公寓，太宰治笑着挥手和两人告别，转身回到了公寓就扑上床闭上了眼睛。他实在太累了。转眼便进入了梦乡。
◈
太宰治静静的坐在树上，安安静静的看着书，他已经看了这本书太多次，连每个字在哪一页都特别熟了。于是他爬下树，打算去屋子里找一本全新的书看。
“喵。”略带慵懒的喵叫声响起，太宰治停下脚步，好奇的看了过去，一只黑猫趴在墙头上，琉璃般的眼眸倒映着太宰治的影子，它懒懒散散的甩了甩尾巴。沐浴着太阳。
这里是一栋别院，墙外面就是长长的小巷，下雨时雨滴会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轻响，沿着小巷走出去会看到城镇，有袅袅青烟从哪里升起，太宰治偶尔会听到有孩童跑过小巷的笑闹声。这只猫想必就是从哪里跑来的，大概孩子都是喜欢小动物的。太宰治小心翼翼的走过去，生怕惊走了它。
他被关在这间别院里太久。父亲不允许他出去，虽然有人照顾他，却也不允许他踏出院门一步，所以太宰治很少见到猫，总是对着院墙叫的狗却总是见到。
他伸出手，面上挂着小心翼翼的笑意，看着晒太阳的黑猫。
“你饿了吗，我这里有吃的。”那只猫看着太宰治叫了一声，从墙头跳下。太宰治。
太宰治没有接住它。
他茫然无措的看着他的双手，困住他的别院消失不见，没有那颗他常爬的榕树，没有袅袅青烟的城镇。有的只是一片白茫茫，那只琉璃眼睛的猫坐在他面前，冲着他叫了一声。
“我看到你了。”太宰治蹲下，看着那只黑猫，歪着头笑。
“你又来了呀。”黑猫就静静的坐在那里，太宰治蹲下，伸出手。那只黑猫却并未看一眼，转身跑走了，很快消失不见。于是太宰治闭上眼，沉沦在黑暗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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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醒的时候是半夜，太宰治睁开眼眸，是满眼的黑暗，他坐直了身体，拉开了灯，于是房间里不再充满黑暗，一切阴郁和污浊都无处隐藏。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失眠，翻出柜子里的安眠药仔细挑选。
佐匹克隆、唑吡坦，苯二氮卓，太宰治拿过一瓶正要倒在手心，却在转瞬间止住动作，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，转身看向阳台，橘发蓝眼的港口黑手党干部正倚在栏杆上，面色平淡的瞧着他，眼神却十分锐利。
“中也是不用睡觉的吗。”太宰治将安眠药放回去，心知肚明今晚不会再吃这个了，中原中也走了过来，身上还留着硝烟的味道。想来刚刚结束一次任务，太宰治想到不久前来到横滨的某个意图侵占横滨的组织，想来明天就会传来全部死亡的消息。
“你还是老样子啊，太宰。”中原中也开口。他的嗓音总是格外的好听，低沉的像大提琴在演奏，他看到不看一眼，就把太宰治柜子里的药瓶扔掉，太宰治也不阻止，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中原中也动作，中原中也大概是有些困了的，嗓音有些沙哑。
“听说你今天做了一个任务。”
“中也想知道什么？”
太宰治答非所问，中原中沉下眼眸，他是少数知道太宰治怕猫的人，身为搭档，身为最信任的对方。他们了解彼此的一切，中原中也知道，太宰治并不是怕猫。
他只是用恐惧，来掩盖自己的亏欠，因为抱歉而恐惧，因为恐惧而不敢接近，这太不像那个一心求死的太宰治了，可偏偏事实就是这样。中原中也不是没想过帮太宰治的治疗过，他曾经在任务的间隙带太宰治去了流浪猫管理站。可太宰治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就走，中原中也当时很气，追了上去质问太宰治他跑什么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与重力一战。
时间过去的太久，唯独那一句话刻骨铭心。
“中也，你救不了我，你救不了任何一个我。”语气是平淡的无奈，鸢眸里是空洞绝望都深潭和无人能及的悲哀。所以在他听到太宰治今天的任务中有死猫的时候，赶了过来。
“啊…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混蛋。”中原中也抓了抓头发，毫不犹豫走到太宰治面前，把他扔上床抱住他，不容置疑的说。
“睡觉。”
他知道太宰治无法入眠，所以他过去的每夜都是抱着他睡的，他缺乏了的那四年他没有出现，而现在，也只是和当初一样而已，太宰治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他的梦里有一只黑猫，从衰落的太阳下走来，身后是血色的海洋，它坐在那里，冲着他尖锐鸣叫。
◈
你需要治疗，太宰。
不止一个人这样告诉他，森鸥外曾经尝试过给他服用药物，中原中也曾经想带他去看猫鲜活的生命，织田作之助告诉他收养猫的快乐。与谢野晶子担忧的看着他，说你的心理有问题，太宰治只是笑，从诊疗室离开，沙色的风衣扬起一角，一如当年转身离开首领办公室时扬起的黑色大衣。
他以为他早已忘却，却不曾想它一直藏在心里，只等时机成熟咬断他的咽喉。
侦探社的成员最终还是知道了这件事，太宰治看到中岛敦眼底的心疼和小心翼翼，也看得到国木田独步眼中的无奈和叹息，也看得到江户川乱步眼底的坚决和不忍，所以他最终叹了口气，接受了治疗，进入深度催眠，面对当年发生的事。
他逃避的太久了，如今终于要回到过去，面对曾经的发生过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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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坐在榕树上，宽大的枝叶遮住他的身影，也乐的不去管别的，他能够看到城镇里升起的袅袅青烟，他能够听到人们的欢声笑语，他看到不远处老伯家的柿子树结果了，他听到过年时人们走街串巷，只是他一直没有出去过，从来没有。
他知道城镇外面有一个火车站，哪里聚集了来来往往的行人。
火车飞快的掠过，天依然是湛蓝的天，风一吹，野草连了天。
“喵。”那只黑猫又一次趴在了墙头，太宰治爬下树，从屋子里翻出小鱼干喂给它，太宰治不止一次想过这是不是谁家养的黑猫，不然一身皮毛怎么会如此光滑。他轻轻抚摸了一下黑猫的脊背，面上带着笑，眉眼间却总有三分落寞。
“真好啊…我也想出去呢。”
黑猫看了太宰治一眼，叫了一声，在院子里走了起来，太宰治疑惑的跟在它后面，直到黑猫从一个洞口钻过去，太宰治这才发现，原来这个院子不知道什么破了一个洞，只是被杂草掩盖起来，大小刚刚能容纳一个孩童的身躯。
太宰治爬了出去，他踏上了铺满青石板的小巷，鞋跟踩在上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，他跟着黑猫离开了这里，他看到不远处有一条河，顺着城镇叮叮当当的流淌。
他跟着猫跑到了大街上，哪里孩童嬉闹着，小贩叫卖着，优雅的女士正在逛商店，和服被风扬起。
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喧嚣人间。
于是他抱起黑猫，满足的笑。
下一刻，却有无数仆人打扮的人从后面涌上来，凶神恶煞的把太宰治架回去，黑猫掉落在地，迈开爪子就要跑却被那些人抓住后颈无法逃脱，而周围，所有人都只是冷漠围观，不曾上前一步。
那是太宰治真正知道自己身份的一天，这片城镇有一个什么山神守护，而他则是被选中的祭品，他的父母为了保护他被杀害，而他则是被关在别院，只等时机一到就会被献祭。这座城镇除了刚出生的孩子，不谐世事的孩童，其他人，都是凶手。
然后他看到了那只黑猫，那只带他离开的黑猫，它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握住了后颈，无法逃脱，它看向太宰治，琉璃般的眼眸倒映着太宰治的影子，太宰治忍不住向前一步，想像初见时接住一样它，却被按回原地。下一刻。
一把刀插进了猫的血肉里，血迹溅到了太宰治的脸上，鸢色的瞳孔一下子收缩，那把刀继续向下滑，血滴落了一地，猫尖锐的鸣叫着，太宰治挣扎了起来，却始终无法挣脱，他只能看着，看着那只陪伴他许久的黑猫，在他眼前活生生的被扒下一层皮，只剩下血淋淋的一团，它还在叫，它还活着，它的声音微弱，就像在哭泣，太宰治指尖颤抖起来，他看到它就要从空中掉落下来，他拼命的挣扎，终于挣开了按住他的手接住了它。他听着它小声的呜咽，太痛了，痛的它浑身都在发抖。
血染红了他的衣袍，黑色的皮毛掉落在不远处，依然光滑，在阳光下泛着黑色的色泽，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冷哼一声，告诉他这就是逃跑的下场，就带着人离开了。
猫似乎很冷了，止不住的呜咽，太宰治捡起皮毛，小心翼翼的盖在猫的身上，那分明是猫的一部分，却怎么也粘不回去，太宰治感受到自己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下，他终于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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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呢。太宰治恍惚的想，猫在他怀里咽了气，血淋淋的一团，他抱起它，一言不发的走回别院，小心翼翼的将它埋进去，做了一个墓碑，他不知道流浪猫死去的下场会怎么样，但他想给它立一个墓碑。
这是他的猫，被他亲手害死的猫。
太宰治再一次想起那天猫的尖锐鸣叫，它的眼睛一直看着他，它在质问他。
为什么不救它。
为什么要看着它死去。
它在尖叫，它在求救。
后来太宰治在那几个仆人的院子，还有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的院子里放了一把大火，惨叫声传到太宰治耳朵里，他想，他为它报仇了，可他也从来没忘记，是因为他。
猫才死去的。
他无法原谅自己，哪怕后来他杀了很多人，却也没有一只猫带来的悲伤。他选择强行遗忘，不去看不去想，却发现从未忘记，只是埋藏在心底，化为一根弦，随时都可能断掉。
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，lupin酒吧里，织田作问他为什么怕猫，那个时候的他只是点着冰球，笑意吟吟的回答织田作。
“就是怕嘛。”
可世界上那有什么无缘无故就怕的东西，孩童因为被火烫伤了手所以惧火，农夫被蛇咬了所以惧蛇，而他怕猫，亦是如此。
它从落日后的黄昏走来，满身都是死亡的阴影。
“喵。”
“你饿了么，我这里有吃的。”
稚嫩的童音和略微慵懒的猫叫声传来，太宰治愣了一下，回头，小时候的他站在他身后，面上挂着纯真的笑容，喂着猫，猫蹭了蹭他的手心，懒洋洋的叫了一声。
他感受到了太宰治的视线，于是扭头笑，鸢色的眼眸定定的望着长大后的自己。
“它不恨你呦。”
他望着太宰治笑，“它不恨你，是你自己。”
“你在恨你自己。”
因为恨着那个软弱无力的自己，所以不再敢面对任何一鲜活的猫，因为你害怕鲜活的生命再一次逝去，你却救不了他。
太宰治杀死过太多人，也向死而生，可他不愿意看到死亡的，却从未缺席。织田作，还有那只陪伴了他许久的猫。
那一年的夏日悠悠蝉鸣，他轻轻拂过它的脊背，下一刻却是它鲜血淋漓的躺在他的怀里，小声的呜咽，所以太宰治恨自己，恨那个软弱无力的自己。
如果他早一点挣脱，如果他不想离开院落，就不会害了猫。
“不是你的错，太宰。”江户川乱步沉稳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。“故事已定，结局无法改变，太多的遗憾和悲哀我们所料未及，唯一的办法就是继续向前。”
“那只猫曾经带你离开了院落，它带你看到了外面的世界，所以你也要向前走，混蛋太宰。”中原中也低沉的嗓音想起。
太宰治没有动，他只是缄默的站在原地，站在一片空茫之中，垂着眼眸不知道想什么，半晌他抬起头，果不其然看见那只猫，那只琉璃眼睛的猫，坐在不远处，安安静静的瞧着他。
太宰治蹲下，伸出手，轻声说道，鸢眸里倒映着猫的影子。
“你原谅我了吗？”
它迈开步子走了过来，舔了舔太宰治的手心，轻轻的叫了一声，窝进了太宰治的怀里，太宰治闭了闭眼，释然的笑了。
他终于和自己达成了和解。
◈
太宰治睁开了眼睛，第一眼就是侦探社的众人和黑手党的几位，无奈的笑了笑，坐直了身体，江户川乱步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只黑猫，翠绿色的眼眸里满满的笑意。
“可爱吗。”
太宰治笑了笑，鸢眸里是释然的笑意。
“很可爱。”
——END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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